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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梁惠王上》）这是从古至今，从上层精英到普通老百姓的社会理想。

当有人把朱熹理学作为宣传无神论的异端加以贬斥时，18世纪法国启蒙主义的泰斗伏尔泰则极力为中国哲学辩护，伏尔泰写道：人们曾认为中国的儒生对无形的上帝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但由此推论他们不信神有欠公允。直至1323年，阿奎那才被教皇封为圣徒，又过了550多年（1879年），罗马教皇终于下诏全面褒奖阿奎那的神学和哲学。

我们由此也可看出：德国只是到了18世纪才有了自己民族的哲学，起步虽晚，但后来居上。③这二位学者都没有对他们的观点进行实证，其结论往往建立在推理之上。②所谓浑然全体，无声臭之可言，无形象之可见，何以知其粲然有条如此？盖是理之可验，乃依然就他发处验得。实践哲学这一名词源出于亚里士多德，在西方哲学话语体系中指的是道德哲学。③ （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上，357页，第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

第二，康德是第一个全部用德文写作的哲学家，然而在他之前，包括莱布尼茨和沃尔弗等德国哲学家都用拉丁文写作，所以，康德是一个真正属于德国文化的思想巨匠。我们已有了中国文学和它的全部生活，以至它的历史之深切的知识。那些以孔子名义出版的各类汉学书籍，由于时代的原因，几乎都打上了新儒学即朱熹理学的烙印。

对于不熟悉朱熹哲学的欧洲人，他们一度读不懂莱布尼茨的单子，总认为它是神秘论。此处所说的思辨逻辑的第一章即指的黑格尔《逻辑学》的第一章。① （德）夏瑞春：《德国思想家论中国》，第138页，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李约瑟如果指的是原始儒学、《易经》、道家或禅宗的思想，则可能性较大。

19世纪的欧洲学者即持有这种观点。实践哲学这一名词源出于亚里士多德，在西方哲学话语体系中指的是道德哲学。

本文仅划一概要，难窥全豹，权作资讯，以飨同仁。在朱熹那里，理具有先验性、超时空性、生物性和主宰性，它为自然和社会立法，但却不是人格化的上帝。我曾经比较过黑格尔辩证法和中国辩证法之间的同异，①指出黑格尔的辩证法虽然纳入了欧洲的思维形式之中，采用了欧洲的话语传统，并且在黑格尔那里确实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盈和发展，但其辩证法的基本原则是中国式的，而不是希腊式的（即不是赫拉克利特的）。如果我们把黑格尔与朱熹作为孤立的个案进行比较学的研究，不会有人反对。

至17世纪，经传教士之手翻译成欧洲文字的中国典籍越来越多，其中以介绍儒家学说的书为主。①（英）罗素：《西方哲学史》上，342页，第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②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第445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就某一学科、某一理论来说也是如此。

斯宾诺莎本人跟中国哲学有着难解的谜底，这不仅因为他的实体一元论在欧洲哲学史上是个特例，被认为源于东方传统（康德则直接说它来源于《老子》的道），而且对他影响至深的一位家庭教师就是耶稣会的传教士。马克思曾在给恩格斯的信中明确表达了他对莱布尼茨的敬佩，列宁也曾指出莱布尼茨的前定和谐包含着深刻的辩证法，康德和黑格尔的辩证法更是直接受益于莱布尼茨，同时，他们也不同程度地直接受到了中国哲学的影响。

阿奎那通过对亚里士多德的吸收创立了经院哲学体系，他用理性神学取代了基督教的启示神学，如果剥去经院和神学的外衣，在希腊哲学湮埋了至少六百年后，是他第一个在神学的框架内开始复兴了希腊的理性精神。但英法两国在哲学上的脉络，最后都在德国哲学园地里结出了最丰硕的成果。

⑨而康德在其巨著《宇宙发展概论》中开宗明义就表明他的宇宙学说就是要在整个无穷无尽的范畴内发现把宇宙各个巨大部分联系起来的系统性，要运用力学定律从大自然的原始状态中探讨天体本身的形成及其运动的起源。⑤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77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朱熹理学自13世纪先后传入朝鲜、日本和越南，其地位与在中国同，成为这些国家的官方哲学，所谓东亚儒家文化圈的形成，实源于此。有时表现为理本身的使者即下级鬼神，有德性的灵魂就结合在鬼神之上。⑩（德）康德：《宇宙发展史概论》，第16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近代欧洲哲学上的理性概念有两个来源，其一是希腊，其二是中国。

把气――即希薄的物体――看作是神的载物体。朱熹说：天地初开，只有阴阳之气。

这个基本原则在宋代理学那里已经非常完善，源头就根植在《易经》哲学体系中，而恰恰是《易经》这本书受到了黑格尔极高的评价，黑格尔认为它是一本论原则的书，代表着中国科学的最高智慧。此外还有重农学派的首领魁柰和百科全书派，他们都十分推崇中国的纯粹理性。

但如果我们要说：黑格尔深受中国哲学的影响，肯定会有人站出来坚决否认这一说法，甚至会指责我们散布西学东源说。例如，从上文已经引用的马克思论黑格尔与中国哲学关系的两段话中，我们即可得出：如果马克思没有研究过中国哲学，他就不可能把中国哲学跟黑格尔哲学进行比较。

（与对待中国人态度比较起来）这清楚地表明世人是何等的不公平了。然而此二人生前并不为官方承认，朱熹屡受贬抑，其学被诬为伪学，其人被辱为伪师，直到他死前，朝廷还下诏指责朱学门人为逆党和伪邪之徒，致使朱熹门人故交，尝过其门凛不敢入。三、朱熹与马克思说完了黑格尔，我们再来看看马克思。此种思想对中国人已不是什么新观念……①莱布尼茨的前定和谐，是指精神性的实体单子具有能动性，我们在这里所讲的单子，不是别的东西，只是一种组成复合物的单纯实体。

中外不少学者在其著述中指出了朱熹理的传入对18世纪法国理性时代的形成产生了影响。但朱熹哲学的世界历史地位，惟有从其对欧洲主流哲学的楔入和影响中方能体现。

中国的有即当时欧洲普遍认定的中国哲学的唯物论哲学或朱熹理学，而印度的无则指源于印度佛教的唯心论哲学，在当时主要是来自于中国的禅宗。不过，此处中国哲学的有变成了斯宾诺莎的实体，而佛教哲学的无换成了费希特的自我意识，黑格尔的绝对理念（绝对精神）正是有与无、实体与意识的统一。

罗素说：阿拉伯人在哲学上作为注疏家，要比作为创造性的思想更优越。⑤楼玉烈、张西平：《中外哲学交流史》第325页，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

⑥ 朱谦之：《中国哲学对欧洲的影响》，第219页，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至于康德的辩证法――二律背反的思想，则直接继承了莱布尼茨的二元算术，而莱布尼茨的二元算术又跟朱熹和邵雍的《易》学系统相关。⑤马克思这里所说的清一色的无神者所组成的社会就是接着培尔的话说的，就是指的中国。笛卡儿的时代也正是中国和欧洲在精神层面上进入实质性交流的时代，中学开始西传，欧洲从此接触到了来自中国的哲学。

但是，在我想象中，中国的学者们自己却可能会这样说：‘真是妙极了。万物之间，皆不相互施行作用，它们只在一个和谐的意志下共同活动。

实际上，在马克思看来，黑格尔在创立自己的思想体系时，不仅吸收了古代希腊和近代欧洲的哲学成果，而且吸收了东方哲学主要是儒学和佛学的思想成果。自然神是当时欧洲进步哲学家对上帝（神）不敢否认的一种否认，不敢反抗的一种反抗，是隐蔽的无神论，所以又称为理神论。

②由于希腊哲学本是湮埋数百年后重新被挖掘出来的，加之阿拉伯人、犹太人和波斯人的注疏与阐释，再几经传抄，已不可能保留一成不变的原貌了。作为一个旁观者和最了解中国文化的外国人，李约瑟有独到的见解。